我是一个恶俗蛤蟆。从2013年接触了贴吧开始,到2019年,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网上辱骂人,出道人,反串,钓鱼。在这样的玩网背景下,我必然会接触到恶俗维基。在上面出道人,也是我的乐趣来源之一。前情提要大概这么简单就足够了,感觉也没有往深了叙述的必要,如果之后有必要写这段时间的事情的话,再另外写东西吧。
在互联网世界生活的大家应该或多或少都知道恶俗维基吧。不过我要说的是2019年恶俗维基爆破这个事件,简单说来就是有些脑子有问题的家伙在上面把最高领导人和他的家人出道了(和我没关系,本人没有这方面的兴趣爱好),导致公安对这个互联网的一个偏远角落十分重视,在上面有账号的人都被抓来问话做笔录了。
我也是被抓去问话了,不过因为我没啥危害性,而且也没有参与到出道领导人的这么一个事情里面,所以对我也就没有什么处分,直接就放走了。但是在我的高中,事情就麻烦了。
因为警察局带我去谈话是告知学校过后,让家里人把我从学校接去警察局的,所以学校自然知道了这么一回事。而且公安给这个网站的定义是“精日”相关网站,所以给校方的解释,也自然是说我参与了“精日”网站相关的活动。顺带一提,必须要说明一下,本人和“精日”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本人非常厌恶媚日蛆。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件,所以高中很重视对本人的处分,(虽然连警察局都只是给我做完笔录就结束了,也没有给任何处分,也就是说我其实并没有犯任何过错),给我记了大过处分,并且在全校通告里称呼本人为“精日分子”。
可能因为这个全校通告真的是十分搞笑吧,就这样,全校的同学们都记住了我的名字。(我的传说还一直传到了现在,还越传越离谱。不过现在社会相比我上高中的时候后现代程度高了许多,所以现在在高中里的人们也不会因为这个对我印象特别差,算是一个比较欣慰的点吧。也有可能其实当时的同级生们对我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厌恶,来自他们的所有的恶意都是我脑补出来的,这个可能性也是不能忽视的)
于是,所有人在认识我的时候,首先就把“精日”这个名头与我联系起来,对我与他人的社交带来了非常大的困难。不过初期(差不多在上高三之前吧)可能因为我精神还是比较正常的状态,我还是交到了一些好朋友,欣慰的。虽然偶尔会和人有摩擦和冲突,不过我那个时候也不会往“会不会是因为我的这个标签”这个方向去想。
然后到了高三。因为被年级部主任背刺了(简单说来,就是高一的第一个学期结束过后会根据之前的成绩来分班,然后之后升高三其实是会再分一次班的。之前的年级会议上,年级部主任说会根据高二时候的每次考试成绩来决定高三分班。但是实际上最后分班没有按照在年级会议上所说的方式来进行分班,而是由高二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决定,正好我在这次考试失利),于是与年级资源最集中的班级失之交臂了。更可怕的是,我直到这个时候交到的所有的朋友都在那个班里面,分班过后他们的宿舍也会搬到另一个宿舍区,这意味着我日常里几乎没有和他们的任何联系。高中时候本人精神状态恶化最严重的一次事件,可能就是这个吧。虽然和主题没有直接上的联系。
到了新的班级上,新的班级几乎都是我不认识的人,和人发生摩擦和冲突的概率也比之前高了许多。有一次,听到了流言说有人因为我的这个标签十分反感我,加上这个时期精神状态本来就糟糕到了极点,就把有人上升到了整个同级生群体,也放弃了和之前交的朋友的人际关系。其中有一个印象深刻的小事件,是在高三的新班级里面,有一个对我非常善良,愿意和我聊各种无聊话题的同学(真的很感谢她,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就道个歉),有一次在放学之前分享了“她这个周末要去吃日料”这个事情,正处于精神非常崩溃的状态的我当即怒骂她是汉奸,这也导致我们绝交了,之后也再也没有过联系。当时像这样的事件似乎还不少,一个又一个这样的事件加在一起,又是对我心理状态的一次次重击。不敢和人说话,不敢看人,不敢出门。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精神状态吧,一直持续到了高中毕业。这期间里自闭到了完全不和人说话,一下课就跑到厕所去玩手机,回了宿舍过后也是马上爬到床上去玩手机,这样的程度。